美国防控新冠肺炎失败,中国三个星期能控制住的病毒却在美国无休止蔓延,导致我长期滞留美国。原本打算等加拿大对美国入境人员解除14天强制隔离再回加拿大,可是等了好几个月也等不到这一天。本月27日我的美国停留期限届满,必须离境,所以买了机票回多伦多。没有直飞的航班,转机的选择也很少,最终买了圣迭戈经旧金山飞多伦多的转机航班。原本27日一天的航班结果竟然变成了3天的艰难与昂贵之旅,耗资万元。
我买的机票是27日凌晨6:25出发,所以4点多钟就应该抵达机场办理值机了。我习惯上会提前网上值机或手机值机,但这次要托运行李,反正也是要打印行李贴纸,所以我决定到机场用自助值机机器办理,而没有网上值机。
圣迭戈机场就位于市区,但我却住得很远,需要先搭公交车到市中心再转搭992路公交车或机场接驳车前往机场。由于太早或太晚都没有公交车前往市区,所以我决定提前于26日前往机场过夜。
圣迭戈公交单程票价2.5美元,手机购票有效期1小时,1日通票则是6美元,点这里可阅读详细的圣迭戈公交攻略。我搭都市铁路时遇到有检票员上车查票,有乘客没有票,被押解到下车站监督在自动售票机上购票,但没有罚款。
从市中心前往机场,可以在Santa Fe Depot火车站或City College都市火车站转搭巴士992路。通常每15分钟一班,直到晚上24点都有车。但受疫情影响,目前30分钟才有一班。我决定搭都市火车绿线到Middletown转搭机场接驳车。
由于圣迭戈机场的租车服务都在机场外好一段距离,所以有频繁的免费接驳车连接机场和租车服务点,途中有一站距离Middletown车站很近。下火车后往回走到路口右转过高速公路并直走到底,在机场围栏处右转即可看到候车亭。
圣迭戈机场外椰林成行,相当漂亮。不过吸烟区也在室外。
机场没有免费提供清洁消毒洁手液,但有自助售货机可以买高价的口罩和洗手液。
机场有规定必须戴口罩,绝大多数人也都戴了口罩,可这位菲律宾大爷不仅不戴口罩,还不时大口大口打哈欠,还咳嗽,还找我讲话。
机场内的座椅显然不适合躺下来睡觉,但靠近Delta值机柜台的座位有充电插口。我最终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几个小时。机场虽然凌晨4点前都没有值机柜台开台,可是依然开门迎客,厕所、饮水机和免费Wi-Fi都可以用。
我的第一段航程是美联航的,但仅在航班出发前2小时才开始值机,也就是凌晨4:25才开始。乘客需要先在机器上值机,然后再去柜台办理行李托运。但我排队后来到机器,才发现必须提前手机值机,再用手机扫码来这里打印登机牌,全程无接触。
于是我又打开手机,下载美联航的手机应用手机值机。此时却发现我在美联航会员账户内存储的机票不见了,而几天前看还有的呀。我尝试重新添加机票到美联航账户内,却被提示找不到机票。所以我只能来到柜台请求人工值机服务。
美联航柜台一开始也找不到我的机票,后来找到了,但却告诉我说我的机票是昨天飞旧金山,今早7点从旧金山飞多伦多,而且她不能帮我改机票,因为机票是加航出的,所以必须找加航改票。
美联航客服给我了加航客服电话让我。我没有在美国可用的电话,只能用Wi-Fi打网络电话。不过这个“加航客服号码”打通了才发现其实是中国国航的客服号码。结果我只能自己上网找加航客服电话来打。
打通加航电话后先要听一段又臭又长的关于新冠肺炎的通知,基本上就是希望你不要打电话。然后出现又臭又长的菜单选项,一不小心就会选错,接不上真人。还好我最终找到了正确的选项,可以和真人通话了。我解释清楚情况后,加航客服表示我是通过旅行社购票的,所以他们没有责任通知我航班的修改情况,然后让我听音乐,去向上级申请如何处理。我听了一会儿电话就断线了,只能重新拨打加航客服电话,重复听了一大段电话录音,再次接通另一个加航真人客服。这位加航客服也是一样告诉我应该由旅行社通知我航班变更的情况,但经历漫长的等待,他表示愿意帮我修改机票。他表示现在要登上圣迭戈6:25出发的航班可能太晚,但我告诉他没有问题,美联航告诉我还有很多座位。他最终帮我订上了6:25出发的机票,我实在不明白加航为什么要大幅修改我的机票。加航表示是我原先订的旧金山中午出发的加航航班被取消了,所以给我改成早上7点旧金山出发。可是变更这么大(需要提前一天,26日去旧金山),根本不合法,更别说没提前通知我变更了。加航说只能给我改成旧金山下午6:25飞温哥华转机的航班,次日(28日)早上6:50抵达多伦多。我的美国入境许可今日过期,我必须今天离开美国,所以既然能今天离开美国,我就同意了。尽管我还有所保留,因为我入境加拿大需要隔离14天,而我希望去多伦多隔离,所以当初买票时特意避开较便宜的温哥华转机航班,买了从美国直飞多伦多的机票。
加拿大航空顺利寄给了我新的机票。加航系统内明明一直有我的电子邮件,他们却没有直接通知我航班的变更,而指望旅行社来通知我,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幸好现在搭飞机的人少,安检迅速,我最终勉强赶上了美联航这趟我原本预订的航班。
登机按座位行号,每次放行5排乘客登机,后排乘客先上机。
美联航没有测体温,只在飞机入口给每位乘客一小包消毒湿纸巾。飞机本身看着还算干净,没有任何异味(我本以为会有消毒液的味道),既然是早上头班航班,我估计是全机消毒过的。
这是一架空客A319客机,每行6名乘客。乘客被要求都戴上口罩。前排相当空,但我们后排的直接一行6个座位被6个陌生人塞满。最终空姐调整了一些乘客座位,至少空出了中间的一个座位。
美联航航班上不提供任何食物,但有正常提供饮料,我选了番茄汁,空姐还问我要普通的还是辣的???这易拉罐罐口脏脏的,但我还是喝了。
一轮饮料送完,空姐后来又走了一趟发放小瓶矿泉水,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提供一杯杯的水、茶或咖啡。
下飞机时本应按座位号由前至后,每次放行5排乘客,但有乘客可能转机时间紧,所以飞机一停就冲到前面去了。
早8点抵达旧金山后我立刻去航班信息屏幕找去温哥华的航班。因为到得太早,还没有出现我的18:25飞温哥华的美联航航班信息,但是我看到美联航(加航代码共享)有一班上午11:00飞温哥华的航班。如果加航给我安排这一趟航班,我完全可以在今天飞抵多伦多,但可能中午的航班比较贵,所以加航没舍得给我,硬是让我在旧金山多等7个半小时。
旧金山机场不但有厕所,有免费Wi-Fi,免费充电口,还有免费的消毒洗手液。
旧金山我1月就来过,而且出机场后不久就疑似新冠肺炎发作了,康复之后遇上美国病毒大爆发我却一点没受感染。
旧金山转机时间超长,所以我决定去市中心走走。还好目前往来市区的公交车免费,不去白不去。不过我背的包太沉重了,走了没多久就累得人很难受,只能又搭车回机场了。
旧金山机场乘客也不多,很快就通过安检入关了。
登机按照座位号,从机尾到机头,每次让5排乘客登机。和国内航班唯一不同的是,这趟飞往加拿大的航班登机前要进行体温测量。有名黑人乘客在登机口被告知不是加拿大公民不得飞往加拿大,他临时打电话给加拿大的亲友通报这一噩耗。
美联航旧金山-温哥华的这趟航班非常的空,前排基本没有乘客,只有后排坐得比较满,但中间座位也都有空出来,后来空姐干脆安排乘客每人占3个座位。
和美联航国内航班一样,空姐在飞机舱门发给乘客每人一小包消毒湿纸巾。机型和上一班圣迭戈-旧金山的一样是空客A319,没有显示屏,没有食物,只有软饮料。
按照加拿大防控新冠肺炎的要求,空姐发给每位乘客一张入境联系表格。如果提前在网上申报过了就不需要填写。
下飞机时本应按座位号由前至后,每次放行5排乘客,但上一班美联航航班一样,有乘客飞机一停就冲到前面去了。
下飞机后,立刻看到加拿大要求入境人员隔离14天的告示牌。在空无一人的机场内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入境处,好多官员都是华人。为我办理的是位华人美女,很热情有礼,但由于我如实申报,没有提供多伦多具体地址,所以被转到了加拿大卫生部设在后方的办事处。
我之所以没有提前预订住宿,主要是不确定性太多了。官方说法是如果住宿条件不满足官员要求就要被安排在指定的酒店免费隔离14天,可是具体怎样的住宿符合条件官方没有任何具体说法。另外,航班是否会被延误不确定,14天从何时计算起也没有官方具体说法,所以预订哪天的住宿也难以确定,所以我干脆没有提前预订酒店。更别提我最终被安排经温哥华中转,所以我都不确定应该在温哥华隔离还是在多伦多隔离了。
见到加拿大卫生部官员后,我把上述问题都提了出来,终于得到答案:1)政府酒店免费隔离仅限无家可归人士,如果要住需要先提供我所有银行账户和信用卡账户让加拿大当局审查,所以他们要求我必须自费预订住宿隔离14天。2)我可以预订民宿,只要有自己独立的卧室即可,厕所可以共用,但必须用完后消毒,并且获得其他同用人同意。因为当时已经是多伦多时间午夜以后,要和房东沟通确认细节并获准预订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我要尽快去赶上飞多伦多的飞机,时间紧迫,所以只能放弃民宿订酒店。3)加拿大卫生部有签约酒店,提供隔离套餐,说是特价1500加元即可,也不知是哪里的野旅馆,所以我后来就花差不多的钱订了多伦多市中心的好酒店。4)飞机入境加拿大的当天算第1天,第15天就是自由之身了,而我当晚抵达温哥华就算第1天,到多伦多后仅需酒店隔离13天。5)可以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从机场到隔离地点,但中途不能停留,例如去超市买菜。
订好酒店后,终于获准去赶我飞多伦多的航班。入安检口前要先测体温。慌忙之中忘记了喝水,只能在安检口把矿泉水丢掉。过安检后才发现加拿大的机场都已经封闭了饮水机,禁止使用。
温哥华机场乘客不少,尤其是等待我这趟红眼航班的乘客特别多。尽管加拿大疫情平稳,但乘客中不少人不仅戴口罩还戴了面罩,有的还全身防护服。上飞机后,发现有的空姐也是同样的全身防护服和面罩。
这趟飞机晚点15分钟起飞,不过这次加航倒是很积极发邮件通知我航班变动情况。可是为何之前没有通知我更为重要的航班变动情况呢?
乘客共分7组依次登机。我的座位是后排靠走道,被安排最后登机。登机前要再次测体温。
空姐在机舱口发给每位乘客一包东西,此后就基本没有机上餐饮服务了。
加航旅行包内包含口罩、手套、耳机、消毒纸巾、洁手液、矿泉水和椒盐脆饼。除此以外就没有吃的了,后来空姐仅过来发了同样一瓶水而已。
这趟飞机是波音787-9梦想客机,乘客很多,几乎满座,但我很幸运,身旁的中间座位没有人。
机上乘客被要求全程戴口罩,但有些乘客尽可能不戴,只要空姐一走开或者起飞降落时坐到自己座位上,就有乘客解开口罩。我由于太累了,睡得很香,很快就天亮抵达多伦多了,此时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而我本应该在前一天就抵达多伦多,现在在酒店刚睡醒的。
飞机一停,走道就塞满了乘客,有乘客就站在我身边站好久,舱门才打开下客,和正常时期的航班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社交疏离。
多伦多机场有7-Eleven,但价格昂贵,而且我不确定是否被允许途中购物,所以就没买,后来在多伦多地铁站遇到便利店也因为同样原因没有买任何东西,避免和当地人民接触。
多伦多地铁多数人都戴了口罩,但还是有不少人拒绝戴口罩。还好目前多伦多疫情不严重,否则搭公交就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