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就凶,我现在70多岁,凶就凶,他们也要来吃,对不对?”这是白桥巴刹与熟食中心“华记大虾面”女摊主的心声。这个摊位的招牌虾面颇有名气,而73岁老板娘的“坏脾气”更是让人印象深刻,她也可能是本地最被人误解的小贩。
被熟客称为“阿姨”的老板娘Tham Lay Mon在档口负责点菜的工作,她的75岁老公Lau Fook Wah则掌厨。
“华记大虾面”的招牌虾面用新鲜多汁的大虾烹调,汤头也十分浓郁。顾客要吃上一碗虾面可能得等上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在排队的过程中,还必须面对老板娘暴躁的脾气和态度,甚至有人将她形容为“纳粹小贩”。
为此,有网民建议有意前往档口的消费者,应“点了菜,站到左边,然后静静地等”,以及“待在视线范围内,并且只有在(老板娘)跟你说话时才开口”。
不过,Tham Lay Mon在接受《今日报》的访问时透露,之所以易怒是因为她在乎,例如她叫顾客移到后面,是因为担心面汤会洒出来,溅到顾客身上。
另一个让她气恼的事就是看到丈夫让身怀六甲的老婆排队或手拿盛满热汤的碗。“好像大肚子跌倒怎么办,那个孩子就没有了,有时候她的老公就坐在那边,我就说叫你的老公来。”
她指出,如果顾客因此觉得她的态度有问题,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好像你拿一碗面,你不知道转个身是不是会弄到你,就说我们凶,凶就没有办法,对不对,最多你不要跟我吃,我们已经老了,凶就凶,我现在70多岁,凶就凶,他们也要来吃,对不对?”
Tham Lay Mon凶悍的作风,也丝毫不影响生意,虽然接受访问当天,档口已经打烊,但是还是有许多顾客前来。
老板娘也透露,曾有年轻人投诉为什么她给予年长者和残疾人士优先权,“好像老人家啊、残废的人士,有的年轻人说为什么你先拿给他吃,我说如果你这样,没有脚、没有手,我跟你拿。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几十年了,我的顾客也是这样的,一直呱呱叫、呱呱叫。压力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还要做生意。”
她补充,即使是自己的儿子Kevin Lau与朋友光顾摊位,他们也一样得乖乖排队。Kevin Lau说:“你可以说我母亲没有礼貌,但她还是有很多忠实的粉丝。他们喜欢和我母亲吵架,这是年长一代沟通的方式。而当有孕妇来买面时,我母亲是不会让她拿那碗面的,她会叫她的老公来拿,并且教训他。这就是我妈的风格。”
Tham Lay Mon透露,一些年轻一辈、懂得感激的顾客会买饮料和食物给她,甚至称她为“妈妈”或“干妈”。不过,这样做并不会让你的面有更大或额外的虾。
“华记大虾面”除了位于白桥巴刹与熟食中心的小贩摊位外,这个家族生意近日也扩充了业务,儿子Kevin Lau在滨海艺术中心开设了有冷气装潢的餐馆,并且有计划将品牌带到海外。
目前要在这个新餐馆吃上一顿已得排队等上一个小时,而即使有了这样的成功,Tham Lay Mon表示,还是会和丈夫待在白桥巴刹的档口,也没有休息的打算。她说:“我不能退休,因为我丈夫不能退休,他一旦停下来,他就会开始感到不适。如果他喜欢工作,我会和他一起工作,我们已经结婚好几十年了,5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