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課綱 太陽花翻版捍台獨!

聯合報 潘東海/台灣師大教授(台北市)

吳思華部長日前在台中一中與學生座談課綱微調,結果可想而知,那些學生其實有特定的人物、教師導引。教育部沒有先作功課,學生和教師有計畫提出詰問,如「我國最高峰是喜馬拉雅山」、「二二八、白色恐怖等事關轉型正義的大事何以從課綱中刪除?」等,當場不能回應,因此部長平白受辱,兩天之後才反駁這批學生和教師無的放矢的詆譭。然而對政府和課綱委員的冤屈侮蔑式的傷害已經造成。

課綱微調本即合法,綠營人物、團體和傳媒,效法去年反服貿的所謂「反黑箱」,也以「黑箱」的大帽子誣陷課綱微調,並且以「中國統戰部」的「紅鬼」來誹謗課綱委員。幾個月下來的鬥爭,像極文革的紅衛兵。據聞一些高中的學生籌畫串連全台,進行所謂「反課綱」的街頭示威活動,若是如此,而能煽起學運,再配合明年的大選,恰好完成一向主張台獨的民進黨奪取執政大權之大戰略。於是,首先要阻擋依據並回歸《中華民國憲法》以及去「日本殖民主義肯定主義、諂媚主義」的新課綱及其新課本之採用,再到明年蔡英文執政時,則又作一個徹底大翻轉,將違憲及媚日的舊課綱死裡還魂,重新編寫課本,繼續教育台灣青年學生,讓他們教化成完完全全不是中國人的台灣人。

從李登輝執政開始,台獨黨人在國民教育上,透過歷史和公民教育的課綱改造,積廿年來的教育功效,台灣青年基本上已經完成心靈中的質變。現在許多台灣青年已經沒有中國人認同,他們當然會學習到比如唐朝詩人李白、杜甫,也會學習到比如華北黃河、華中長江,但那些都是中國的歷史和地理之知識,與「我國」的歷史和地理無關,換言之,「中國」是外國,「我國」的名字是台灣。

微調後的新課綱,對綠營的獨立建國大戰略言,是個直透其要害的中華民國撥亂反正的大政,他們心生警懼,又見幾個月下來有規劃的對新課綱的歪曲、誹謗、誣陷等言行,都沒有一拳斃命的效力,遂思效尤泡製去年太陽花學運。現在綠營的造反運動家們正在進行的串連高中生擴大「反課綱微調」的運動,其目的不在高中生的受教之正確性,而是試圖將課綱之爭上升為台獨的意識形態保衛戰。

中華民國的高中教育,主旨是培養中華民國的青年一代之國民和公民,不是培養違背國家大憲以及歌頌擁抱殖民主義的下一代台灣青年。中華民國的教育部,只要堅守正確立場,絕大多數中華民國國民會堅決支持。

王曉波/世新大學教授(台北市)

見十四日「黑白集」涉及本人主張「我國最高峰是喜馬拉雅山」,使吳思華部長在課綱座談會致歉。事涉本人,不能不有以下之說明。

一、在我擔任課綱微調小組召集人期間,我從未接受採訪對外發言,微調小組結束後,內容公布,引起獨派謾罵,而有媒體來詢問我,但我已不是以召集人身分發言。

二、課綱微調,我們小組包括國文、歷史、地理、公民。我們微調的根據,除了專業外,還堅持憲法原則。「最高峰」之說,出自現行「九八課綱」的地理課本,說「玉山是我國最高峰」,明顯違憲,「我(全)國」最高峰當是喜馬拉雅山,所以,只能說「我國最高峰是喜馬拉雅山」,或「我國台灣地區最高峰是玉山」。微調小組的立場完全合憲,「玉山是我國最高峰」才是違憲的。吳思華居然去「致歉」,而不是堅持憲法立場,實令人遺憾。

三、至於有許姓教師指我們「閹割了台灣主權」,更是不知所云。前美國國務卿鮑爾就曾明言,「台灣不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陳前總統也說,台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試問「台灣主權」從何而來?根據憲法,台灣地區只屬於一個「國家統一前」的主權國家中華民國。把喜馬拉雅山排除在「我國」之外,才是「閹割了」中華民國主權,閹割了台灣人民也擁有的大陸地區主權。許姓教師如不服氣,可以申請大法官釋憲。台中一中是林獻堂創辦於日據時期的台中中學,有其光榮的歷史,也是中部最優秀的學校,我一直以台中一中校友為榮,但有這麼一位無知無識的「教師」,讓我不能不為一中的學弟們擔憂。

四、「反課綱」,還反對我們把「被迫」加在「慰安婦」上,要我們舉證所有的慰安婦都是被迫。因為有課本根據「一○一課綱」把慰安婦寫成「也有台灣婦女志願到海外參加慰安工作」,所以才加「被迫」。根據我們的考察,現在存活的慰安婦無一不是說被騙、被迫的。反課綱諸君,又能舉證誰是志願的嗎?更甚者,聯合國人權組織定性慰安婦為軍事的「性奴隸」。聯合國人權組織當為「普世價值」。「反課綱」居然違反普世價值,試問其正當性何在?其正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