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走訪快樂人家

(綜合報道)(星島日報報道)七天的不丹之行,最常聽到的話是:「Why not This is Bhutan!」(有何不可?這兒是不丹!)不丹人並沒有經常把「快樂」掛在口邊,不過其樂天知命且豁達的態度,卻是路人皆見,為更了解不丹人的生活,我拜訪了導遊UT的家,重新審視自己那套「理所當然」的價值觀。

  文、圖:北記 鳴謝:Uma by COMO、Xpert Holidays

  年輕一代 樂天知足

  在不丹,要做「家訪」不難。當我冒昧提出要到UT的家拜訪時,他不加思索、「九秒九」答應了,我以為這是每個遊客的「標準行程」,豈料答案出乎意料:「我當導遊六年了,你是第一個提出這要求的。」那為何不用時間考慮?「有人想多了解不丹的平民百姓,這總是好事。」事實上,來自不丹東部的UT,今年二十八歲,七年前隻身跑到西部大城市帕羅(Paro)打拼,與太太一見鍾情後,奉子成婚,現在育有兩子,算是不丹的「新人類」吧?「這情況在這邊不算罕見,香港人不會這樣嗎?」不錯,不丹的生活條件看似比我們「落後」,可是並不代表思想守舊,他們甚至有自己投選的民主政府。

  UT口中那個「沒甚麼好看」的家,就在帕羅城中心的邊陲,與城中心相隔一塊田的距離,算是旺中帶靜,三房一廳格局,目測面積約有一千方呎,「你的家很大呀!是買的嗎?多少錢?」幾天下來,我和UT間已沒甚麼「禁忌」話題了。「當然不是,買的話我猜要十萬美元吧,幾乎沒人能夠在帕羅買房子,頂多只能租住。」

  在帕羅,人均月入約為一百五十美元至二百美元,而租金卻達一百美元之高,佔了薪金的一半,這倒跟香港很像,不過UT並沒有日夜埋怨,「夠用便好」是他的一貫生活態度,這點從他家裏的擺設便能看出來,家裏只有一個組合櫃、一部電視、一張小几、一張沙發,並沒有餐桌和餐椅等,要坐便坐到地上,睡房亦然,房內只有一張大牀,是一家四口睡覺的地方,客房則只設一張牀墊,問UT甚麼是不丹人的「必需品」?他想了良久,最後指指祭神用的「神 」:「不丹人大小事務不時也要祭神,有私人神 的話,便可請僧侶上門進行頌經儀式,不必事事到訪區內廟宇,方便多了!」

  現代生活 夜夜笙歌

  在UT家訪期間,人有三急欲上廁所,UT尷尬回應:「我家只有『印度式廁所』(Indian Toilet),你介意嗎?」不丹跟印度關係密切,大部分貨品都由印度進口,印度人若自駕遊不丹,也不必申請繁複的簽證,只要有過境證明便行,而且更是一簽多行,故不丹人的世界觀內常有印度蹤影,「印度式廁所」其實就是普通的蹲廁。

  在帕羅市內走一轉,便能感受不丹受印度文化影響之深,城內不乏售賣Bollywood電影影碟的商店,街上商品海報上常見印度模特兒面孔,不過,教我最感興趣的,始終是不丹獨特的文化。

  帕羅是不丹大城市,內有舊城區和新城區,其實這只是兩街之分,前街是舊城區,街上滿是教遊客駐足猛拍照的木造老建築,也是手信店的集中地,後街則全是新興不丹樓房居所,不少生活設施也在其中,包括公園、餐廳、藥房、酒吧和卡拉OK等。原來大部分不丹人也愛「夜生活」,一星期總有兩、三晚往酒吧或卡拉OK鑽,不過這邊的酒吧一般於晚上八時關門,卡拉OK則為晚上十一時,我當晚便跟隨UT到場「見識」,這邊的卡拉OK不設私人包廂之餘,點歌後更是由駐場歌手「咪嘴」獻唱跳舞助興的,客人頂多只能上台一同跳舞,完全沒有高歌的分兒!

  全民參與 射箭國術

  到訪UT家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在帕羅城附近看到一班男士聚集,原來他們正進行「國術」射箭比賽。在不丹,射箭是神聖運動,參加時必須穿着整齊傳統服,不然便被視為不敬,而不丹人也愛以「射箭場」來作量度單位,與我們口中的「足球場」用法相當。

  幾乎所有不丹男在休閒時也會玩射箭,十分狂熱。這裏的射箭比賽一般分成兩隊對賽,兩隊站在箭場的兩側,輪流向對方放箭。值得一提是,不丹比賽用的箭靶只高約五十厘米、闊約二十五厘米,而且射程距離是二百米,比起奧運比賽的七十米多很多!但不丹人認為,不會箭術的就不算不丹男人,每次當一隊獲勝時,另一隊便要受罰跳舞,勝出的一隊更愛「出口術」,說些帶侮辱的話來挖苦對方,打鬧一番。

  在不丹,女士是不容許參與射箭的,幸好我所下榻的度假村Uma Paro有私人射箭場,讓我一試不丹國術。位於帕羅十分鐘車程開外山上的Uma Paro,除了廣闊稻田美景和國內唯一的私人管家服務,還設草地射箭場。在不丹要找個射箭導師不難,我找來司機Zumo當導師,Zumo說射箭最緊要手定腰直,放出來的箭才夠力夠準,我連「飛到靶上」這基本要求也做不到,更何況瞄準?Zumo笑笑讓我「出術」,在箭靶五米外的地方試射,可是我依然未能命中目標,加上雙臂開始發軟,我宣告投降,打算執拾,Zumo立即叫停了我,還表示在這裏射箭的好處,是不必東奔西走找回那些不知飛到何處的箭,「有空再邀請我來射箭啊!」Zumo指指那位正在草地上努力找箭的員工,嘻嘻笑道,露出了像今早那班贏了比賽的箭手們一樣的快活表情。

  Uma Paro

  地址:Uma by COMO, Paro, Bhutan

  電話:975 8 271 597

  網頁:www.comohotels.com

  今日我最Like

  香港沒有直航航班飛往不丹,要前往的話必須經泰國轉機。最近五星級度假村集團COMO宣布跟專營包機服務的查普曼•福瑞博(Chapman Freeborn)合作,推出「喜瑪拉雅奢華寫意之旅」套票,旅客可乘包機由香港直航往返帕羅,航程只需三小時十五分,比途經泰國的話足足快了兩倍多!飛抵不丹後,再分別於Uma Paro和Uma Punakha留宿四晚及三晚,一次過體驗COMO旗下的兩家不丹五星級度假村的不同風光。

  此外行程還包括全程食宿、六天半私人英語導遊導覽觀光及遠足、觀賞舞蹈表演、雙人COMO Shambhala按摩及不丹熱石浴療程、傳統不丹禮品,最後一晚更可於Uma Paro度假村的庭院內享受二人燭光晚餐,如此尊貴之旅,二人同行價85,200美元(約六十六萬港元)起。網頁:www.comohotels.com

  ■浴室在不丹國內算是新派企理。

  ■UT母親堅持給我製作歡迎食品。

  ■導遊UT家住帕羅新派樓房中,每月房租佔了他的一半收入。

  ■UT特別請朋友替兒子Sonam照相。

  ■嫲嫲愛看宗教台節目,與孫兒「爭電視」。

  ■宗教對不丹人最為重要,家中會設小神壇。

  ■牛兒橫過馬路,我呆了,UT說:「這兒是不丹!」。

  ■不丹人任由牛兒自由行走,UT問:「你們那邊不是嗎?」。

  ■帕羅建築光鮮亮麗。

  ■警察在值班時順道買菜,UT說這是當然的。

  ■酒吧中午開始營業,誰說酒吧一定燈光昏暗,兼遲遲不關門的?

  ■卡拉OK叫我大開眼界。

  ■手信店員沒有「白鴿眼」概念。

  ■不丹箭術比賽的箭靶位於二百米開外,極考眼力。

  ■擲飛鏢也是流行運動。

  ■輸的一方要在靶前受罰跳舞。

  ■腰間彩帶是勝利象徵。

  優遊派